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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番外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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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番外2

從塞北回來後,孔明問我和果果還想看些什麽,我眼睛一轉,攛掇著孔明來了建業。

自打孔明知道我攛掇他來建業看長江,就知道我想做什麽,他看破不說破,很是啼笑皆非就是了。

果然,客棧裏,我對孔明說:“先生,我們又沒錢了。”

孔明不為所動,道:“你坑了司馬懿的家底,還說沒錢?”

我不理他,道:“這次該先生借錢了。”

孔明似笑非笑:“陸遜可不是司馬懿,他可不怕我。”

我咧嘴一笑,道:“陸大都督品性高潔,比你還窮的叮當響,再說他那陰不陰陽不陽的,我跟他又沒交情,看見他躲還來不及,我當然不是找他借錢!”

孔明若有所思,嘆道:“做人,還是該像陸大都督一樣啊!”

請客這天,依然還是城中最大的酒樓,依然還是個包間,只是天還行,雖然陰沈,倒不下雨,氛圍不太足。

我托著腮,在想一會怎麽烘托氣氛。

孔明見我這樣子,就知道我沒動好腦筋,無奈的道:“差不多就行了,別把子瑜嚇出個三長兩短,子瑜好歹是我親兄長。”

“那不行!一視同仁!”我舔著臉湊去他面前,笑著問,“先生會不會罵我?”

孔明摸摸我頭頂,嘆道:“舍不得罵你,罷了,隨你,你玩的高興就行。”

不多時,諸葛瑾就到了,也是孤身一個人來赴的宴,門一關,看見了孔明,諸葛瑾先是按住自己的心口,然後擦了擦眼睛,最後,撲去孔明身上,抱著孔明大哭道:“二弟!二弟!兄長想你!”

孔明被諸葛瑾抱了一個涕淚橫流的,滿身都是,很是無語。

我涼涼的說:“瑾哥不用太想他,他就是來帶瑾哥一起走的。”

孔明:“……”

諸葛瑾哭了一陣,忽然發現手下抱著的孔明還是有著溫度的,大吃一驚,細細的看了看孔明的臉。這也不知道是什麽邪,反正自從我給孔明下了蠱蟲,孔明死而覆生之後,他的確有返回年輕的樣子,說是返老還童,倒不至於,只是的確開始越來越像十幾年前的孔明,容貌,皮膚,都在回返年少之時。

諸葛瑾大驚失色,趕緊跑到窗邊關上我特意打開烘托氛圍的窗戶,然後低低問道:“二弟詐死?為何?難道是劉帝忘了根本,要害二弟性命?”

這個諸葛瑾啊……還真是蠻謹慎的……

孔明笑著搖搖頭。

“我主就絕對做不出來兔死狗烹之事來!二弟此番前來我東吳,是想要投靠我主?兄長定為你作保!二弟之前便是一國丞相,真來我東吳,我主定也給二弟丞相之位!兄長敢打包票!”

孔明以手扶額,哭笑不得。

見孔明神色,不是像想在東吳出仕的樣子,諸葛瑾又開始迷惑了。

孔明含笑說:“兄長,我無意仕途,恕難從命。”

“哦……”諸葛瑾和我都深知孔明的性格,孔明麽,你勸不動他才是常態,勸得動的話……如果勸得動,那你最好想一想是不是本來就在他計算之中了……

諸葛瑾並不強求孔明出仕,原先劉禪昭告天下,說孔明離世的時候,諸葛瑾與孔明兄弟情深,當真是哭了好久的,此刻見孔明好端端的坐在這裏,褪去讓人望而生畏的厲色,一身的泰然平和,是他親弟弟原本該有的樣子,他心裏也是高興的,一高興,開始從袖子裏掏錢,只不過諸葛瑾不似司馬懿闊綽,他將身上攜帶的所有銀子都取了出來也不及司馬懿給的零頭,他誠心誠意的和孔明說:“二弟可有什麽不便或者短缺?兄長定為你周全!”

果果渴了,墊著腳去桌上倒水喝,怎麽也夠不著。

孔明便親手斟了茶水遞給她,果果梳著雙髻,很可愛的甜甜的說:“謝謝父親!”

諸葛瑾:“……”

孔明笑著說:“果果,我和月兒的女兒。”

諸葛瑾:“……”

我壞笑著說:“不用勞煩瑾哥找大夫給先生看身體了啊!先生,他啊……”我湊去諸葛瑾耳邊,小聲著說,“他生的出孩子!”

諸葛瑾:“……”

當年諸葛瑾鹹吃蘿蔔淡操心,覺得他和黃月英多年未有所出,怕孔明是不是有隱疾,私下找了我,很旁敲側擊的問要不要給孔明請個大夫調理一下,當然,轉頭就給我賣了個幹凈。

不同於洛陽的劍拔弩張,這一次見面很是溫情。

出城之後,我問孔明:“先生這次是真的放下心來了吧?吳侯十年之內,也不敢打川蜀的主意了。”

主要那幾個摩拳擦掌想動武的,一旦知道孔明還存續於世,便是誰想對川蜀動手都得掂量掂量了,要看看排兵布陣,調兵遣將,自己是不是諸葛武侯的對手。

月色朦朧而又美好,果果已在馬車中睡的熟了,孔明將我攬在懷中,微微而笑:“月兒聰慧。”

“先生不用過於擔憂,你看的了十年,看不了一百年,也看不了一千年,國家如何,要看當朝者如何治理,你再不放心也是沒有用的。”

“我沒有不放心。”孔明在我額間映下一吻,“只是有生之年,的確不想見川蜀滅亡。”

孔明心軟,他實際上比任何人的心都更加柔軟,他算計了我的那一次,已讓他悔恨心頭,這一生都不會放下,那他同樣傾註了心血的這片川蜀的土地,其實也有很深的感情。

“川蜀會滅亡嗎?”我不解,問孔明。

孔明看向明月,沒有回答。

我想起前事,忽笑著問他:“我不告而別那次,先生可有流淚?”

孔明微怔,而後笑著說:“沒有。”

“可見先生真的一點都沒把我放在心上!好狠的心!”我恨恨的說,“便該不回來!”

“你不舍得。”

孔明說的沒錯,我的確不舍得。

李鶴曾偷偷告訴於我,我與孔明的命數都在衰竭,可能真的也就最長也就十幾年的事情了,逆天而行,自會有天罰,非人力所能逆轉。李鶴覺得是自己無能,便自己悄悄的告辭了。

雖不會有天雷劈妖,而我們,的確不會存在的太久。

“如果我沒有回來,你會一直在那院子裏等著我嗎?”

“我會永遠永遠在那等著你,所以我不會流淚,只會安安靜靜的等著你,回家。”月下,他攬著我,深深吻下,一吻動情,“月兒,其實你真實的身世,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,你想知道嗎?我可以告訴你,還可以帶你去你的故鄉看一看。”

我吃了一驚:“你知道?”

“不錯。”

“你這都能知道?你也太厲害了吧!”

“世上沒有我解不開的謎題,你呢,你自己想知道嗎?”

我想了想,問:“那我的父母,他們還在嗎?”

孔明微微搖頭。

我又問:“那你會因為我的身世就看不起我幾分,或者,就不喜歡我了嗎?”

孔明啞然失笑:“都不會,你身世如何,都不影響我愛著你。”

我也笑了:“既然如此,我何必去問?”我攬著孔明的脖頸,將臉貼在他臉頰上,說,“我是向月,我永遠都是先生一人的向月。”

“莫非你……?”孔明神色似有所悟。

“我不想知道我是誰,只願此身永伴於先生身側。”

“月兒,謝謝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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